这是金玉贤的习惯,他似乎对香薰有着超乎常理的痴迷,不管在哪里,总要把浑身从头到脚都染得香香的才行。
“说吧,见本公,有何事?”金千岁一边点燃香炉,一边问道。
“属下是来向公公禀报一件有趣儿的事。”侯于然长话短说,把今日上午在刑部旁的深巷子里发生的事,绘声绘色的讲了出来。
还不忘调笑许暮舟可怜,被「借了种」又弃之不顾,这放在天下哪个男人身上,不是奇耻大辱,“我若是他呀,怕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头撞死。”
“免得活在这世上也是受辱。”
“哦?”金千岁也来了些兴致,“看来这摄政王,还真是没心肝的。沾了这皇家的血脉,大抵都会无情吧。”
侯于然笑:“谁说不是呢?大人,这许暮舟痴心错付,只怕是要恨死沈毅了,那咱们以后可以放心用他了。”
“先前还怕他和沈毅藕断丝连,这会子,该死心塌地的为红花会做事了。”
“只是可惜他的利用价值,似乎也减损了大半呢。”
金玉贤执起烹好的茶炉,给自己倒了口清茶,也给新提拔的厂公添上一杯,嘴里问:“此话怎讲?”
侯于然理所当然道:“这许暮舟在沈毅眼中,连一粒砂灰都比不上,只怕沈毅为了自己的声誉,还巴不得他早死呢。如此,我们不就无法用许暮舟牵制他了么?”
“愚蠢。”金千岁无奈地啐骂了一声,“本公让这许暮舟来做红花会的堂主,谁说是为了牵制沈毅?这沈庄白比他爹还疯,本公本就没指望什么能牵制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