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他,他要出来了”孩子的头颅卡进盆骨,腰像被人斩断了一般,痛得没了知觉,沈毅已经无法再逆着本能忍耐了:

“我,我忍不住了”

但是现在产道仍然没有开全,胎儿下来,头便会卡住,很危险。沈毅提起一口气,对王医官道:“王平给我扎针。”

银针刺入穴位,刺激着产道迅速张开。效果虽是显著的,但这也无异于分筋错骨,饶是沈毅这般忍得疼的人,也禁不住惨叫出声。

不过最折磨沈毅的,除了身体之痛,还有焦躁而忧虑的心绪。

自从看到骈州传来的信笺后,沈毅心中便一刻也不曾放下许暮舟。

即使身陷惨烈的产痛之中,他也留出了一半的心思,要等许暮舟的下落。

说来也巧,这时候,再次从骈州城飞来的信鸽,掠过沈毅卧房的窗台,飞落到了隔壁的书房。

沈毅先前让驻守骈州的亲卫队仔细搜寻许暮舟下落,这次的信笺,应该就装着搜寻的结果。

司衡接过白色的鸽子,将信笺抽出来一看,脸色骤变。

而沈毅听到了信鸽过窗的铃声响动,知道是有消息了,便大声喊道:“司衡!是不是有消息了?你们不要瞒着我你过来!”

司衡惊慌失措的把信笺往袖子里一藏,调整了一下面容,随手扯了一张另外的草纸,折了折捏在手上。

一见司衡进门来,沈毅便像霎时不知疼痛了一般,冲着那边喊:“许暮舟呢?许暮舟呢?他怎样了?你告诉我”

沈毅这一激动,又惹得王医官生气:“还分心管什么别的!王爷,你现在是在生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