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见过小家伙掉眼泪，更没见过易良哭。

但就在他上药的过程中，竟硬生生让易良红了眼眶。

双眼盈着泪，再清冷的气质都要融化，程辛觉得自己的心也慢慢软了，目光随着易良的长睫滑落到似乎也发红，委屈的鼻尖。

然而，内心的感觉更让程辛错愕，看到这样好欺负，忍到要哭的易良，他的内心竟然产生了明显的不满足，不满足只看到仍是冷冷淡淡噙着泪的易良，想要他委屈的目光朝向自己。

程辛回过神，问：“我弄疼你了。”

噙着泪的眸子转过来，眼泪当即顺着脸颊滑落，两人对视，易良一时无措。

程辛低笑一声，在易良反应过来前伸手揩掉脸上的泪珠，“看到了教官掉眼泪的样子，不会被灭口吧。”

易良迎着他调笑的目光，生硬地解释：“生理性的，你手劲太大了。”

程辛笑道：“怪我，我让教官哭了，那就帮你换衣服来补偿吧。”

换衣服的话会害羞吗？程辛不止想看他眼眶泛红，还想看他双颊染粉还不承认的样子。

哪知道易良根本没有他想象的别扭神色，反而淡淡的“嗯”了声，然后注视着他说：“你靠近来。”

程辛身体先大脑一步动作倾身靠近，然后被一个脑袋抵住了肩，凑近了脖颈。

碎发和清浅的呼吸都在颈侧，扰得程辛心都痒痒。

他低头看着近距离某人的头顶，开口的嗓音有些暗哑：“干嘛呢？”

“信息素。”易良闭着眼，只垫了下巴在程辛肩膀，上半身和他保持着距离。

离那个散发着自己喜欢味道的地方很近，让他心安，易良轻声，“说好的，不离婚，随时给我信息素。”

大概是一种摆烂形态，作为oga和程辛结了婚契，两种身份都暴露无遗，再忸怩不承认就显得心虚了，连程辛都接受良好，他还怕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