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希年做了无数心里建设,直到他撑住墙面起身,毫无犹豫推开房门。
与其逃避和饱受折磨,到不如给彼此一个了断,哪怕满目疮痍,他也认了。
“小叔叔,你怎么样?”
近乎疯魔的谢璟辰,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。他被失去理智的男人按向办公桌,发疯般撕扯。
他记得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疼痛,被吻的痛、咬的痛、折磨的痛。
到最后,当他被仅存理智的男人推出房门时,换来的却只有一个毫无感情的“滚”。
宋希年失魂落魄回到房间,他站在全身镜前。被扯烂的衣服,被咬破的嘴唇,还有下颌、胸口、肩膀上的痕迹,都在冠冕堂皇地告诉他,他真的爱上了一个疯子。
可到最后,谢璟辰还是放过了自己。代价是,他亲手用玻璃划伤手臂,换来了片刻的清醒。
有的人为了不伤害他,却用极端的方式折磨自己。
宋希年靠在床边整夜发呆,他大脑空白一片,不是不敢想,是根本不知该从哪里想。
清晨的太阳晒痛疲惫的眼眶,宋希年把自己收拾干净,换上干净衣服下楼。
可笑的是,餐桌前的男人一如往常,托着当日的财经报纸,还在等他吃早餐。
只有手臂上结痂的血痕向他证明,昨晚发生过的一切。
而男人受伤的手臂上,还绑着他亲手编的平安绳。
平安绳。
很可笑的名字。
像是童话故事里表里不一的双面人,白天是温柔的天使,晚上会化身成凶煞的恶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