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希年额头紧贴胸膛,强有力的心跳声给他最大的安全感,他闭上眼, “小叔叔要听故事吗?”
“你说。”
“有个小男孩,他从有记忆开始,就没有爸妈, 孤零零的他一直靠捡垃圾为生。在那个饥饿又寒冷的冬天, 要被冻死在街头的他,被一位善良的老人捡回家。”
“老人对他视如己出,把他当成亲生孙子抚养。男孩拼命努力, 想出人头地让奶奶过上好日子。但不幸的是, 在他十八岁那年, 奶奶却因病离世了。”
“就在同年,本该被车碾死的他,却来到了另一个世界。他遇见了一个男人,那个人看上去很凶很冷他很害怕,但为了钱和生存,他只能假装喜欢,并努力讨好他。”
“可男孩敌不过他骨子里的温柔,在朝夕相处中,他爱上了男人。”宋希年往谢璟辰的怀里蹭了蹭,“可这个男人藏得太深,他看不清、也猜不透。”
“哪怕他身患重病,都不肯向男孩坦白零星半点。”宋希年胸腔胀痛,“可男孩只是奢望,能多陪伴他而已。”
“他真的好喜欢这个男人。”
鼻腔喷出的热气,洒在谢璟辰发烫的心口,还留下了恋恋不舍的吻。
男人沉默了很久,在宋希年以为他永远不会开口时,谢璟辰说:“想听这个男人的故事么?”
宋希年点头,他攥住谢璟辰衣摆的手存满汗水。
直到故事讲完,宋希年意识到,谢璟辰所承受的,根本远不及他了解的那些。
一切根源都要从谢璟辰的外公和外婆说起。外公四十岁时,被查出患有狂躁症,当时医疗水平有限,根本没有对症的药物,只能依靠镇定剂来勉强维持。
狂躁症患者一旦发病,喜欢把身边的人当做泄愤对象,对其进行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