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种事被人直接说出来, 还怪难为情的, 宋希年嘴硬,“我才没有喜欢。”

“那喜欢哪里,我们下次换个地方。”

宋希年:“……”

他为什么要在大晚上,站在冷飕飕的河边,和人讲这种害羞脸红的话题。这绝不是二十一世纪,新一代大学生该做的事。

谢璟辰会有这种反应,更多是因受到治疗和药物的影响,从而对他产生的偏赖。但他只要远离谢璟辰,就可以保持正常,所以,自己干嘛还要和他撩骚。

“到时候再说。”宋希年顶着寒风中发烫的脸,清了清喉咙,“快熄灯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
“你记得好好吃饭,我明天再打给你。” 虽然嘴上硬巴巴的,可宋希年还是不舍,“那我挂了。”

“等等。”

“怎么了?”宋希年举着手机,等待谢璟辰的回复。

“年年。”

“嗯?”夜晚的风吹散河面,带着腊月寒冬的凉意,拂过宋希年的脸颊。

他耳边却涌入一团不属于冰冷节气的暖流,电话那头的那人用低沉的嗓音说:

“我爱你。”

电话已经挂断五六分钟,可抱着头,贴在河岸扶手边的宋希年,还是没能缓过来。

这人好过分,突然说那个三个字干什么,紧张死了。

宋希年按着拼命乱撞的心口,回忆起他们共同度过的时光,这好像是谢璟辰第一次的表白。

可哪有人表白这么没诚意,就在电话里直说的,没有鲜花没有掌声没有气球,连个亲亲抱抱都没有。

震动的手机差点从掌心掉入河里。

宋希年在慌乱间接通。

“你啥时候回来啊,马上熄灯了。”马骁的粗犷嗓音取缔了他的胡思乱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