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谣闭上眼睛,“无事,大概半个时辰后就看得见了,亮着也好,你不也在吗。”
“嗯。”宋玉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对于关谣的旧疾,一直以来都是宋玉的心头病。
三年前关谣身中流毒后,血脉经络四处扩散,深厚功力退去将半,常常混眩得不能由己,暂时的眩晕昏迷过后还会伴随短暂的失明,使关谣受苦不已。
尽管这三年间求医问药无数,仍没有根治之术。
赵临江履行的也不过是定期的给关谣做理疗控制,尽量压制些毒素在关谣体内的流动性。
“径云在吗。”关谣睁开了眼,好像自己看得见一般环视了四周。
宋玉叹了口气,“不在。”
“先前昏迷中,我梦到义兄了。”关谣的声音带着惭愧,却也夹杂着高兴。
宋玉牵强的笑了笑,“哦?梦中如何?”
“说来也是作祟,梦中义兄让你我相信径云,相信他能一帆风顺,平定西北。”关谣轻轻捶了捶自己的额门。
“都是梦。”宋玉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谁,“义兄向来心性豁达。”
关谣颔首,“义兄这是怕我们看不开啊,急着给我托梦了。”
“就当是梦话,那也会成真吧,二哥。”宋玉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。
关谣忽然朗朗大笑起来,“对,说得对,会成真的,义兄从来不骗我们。”
义兄从来不骗我们,哪怕是梦话。
所以,他们只能选择去相信肖阚能平定西北。
圣旨已经下了,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,两人再不认,也不能容着肖阚抗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