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站在寨关城上呆了许久。
青山隐隐水迢迢,秋尽江南草未凋。
“我欲等你,何惧一两个秋,既有一两个秋,又何需你知。”宋玉自言自语,心里跟着空了一块。
昨夜闭目前一刻,肖阚问宋玉:“义师授我绣春刀法,诵我读《高唐赋》,样样皆有,却有一物从未教于我。”
宋玉的额头抵在对方胸膛上,慵懒问:“为师尽授所有,还有何物?”
肖阚搂紧了怀中人,淡淡道:“情爱。”
第38章 新衣旧人
肖阚进了平邕城,就跟着朝廷派下来的使官一路往北向赋京去。
见了天子,祭了天炉,穿盔带甲,下了马营,指北定西,举阵行军。
肖阚摸了摸腰间的刀,感觉有无数坚定的力量在刀身笼聚,刀柄上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存余的温度。
出发前,宋玉把自己的绣春刀“借”给他了,并声言:“见刀如见为师,人刀俱在,一同回来还予我。”
行程一月,还未走到一半时,前线疆地上传来了令其举国悲痛的噩耗————外疆第一道防线已破,兵马大乱中太子褚常死于敌党之手!
皇储定守西北疆地两年多余,竟兵解于此,大隶王朝一夜之间气数半尽,人心惶惶。
远在黑夭寨的宋玉听到此噩耗,竟在这秋高气爽的白露夜里一病多日。
烽火连年不免血染沙场,金戈铁马不已刀光血影,这不仅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,更是等与待之间的博弈。
关谣给宋玉端来晾凉的药,坐在榻边道:“径云尚走半月,你这就起了心病,幸得他不知,若是他知晓了,怕是要千里回来寻你。”
“二哥莫说笑。”宋玉抿了一口药,药有些苦,索性一口干完了,“我这是心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