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眼间,只见关谣被赵临江扶走了,宋玉也没了兴致,自顾自的又喝了点酒后就回去了。
这么个年处处灯火亮,唯独青玉案里一盏明灯都没有。
宋玉站在院中愣了一下,一切都空灵得令人觉得背后发凉。
他推开肖阚的厢房门,灯也没点,脱了外衣就直接躺上床去了。
这是远在疆地的肖阚所不知道的。
肖阚走后,宋玉再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厢房睡觉。
“径云……”宋玉裹在被子里,不由自主的呢喃出声。
思君如明烛,煎心且衔泪。
如果宋玉在此之前的前二十多年算是虚晃一过,那么这短短半年像是有三秋那么远。
宋玉常常后悔,为什么就此把他的径云交给了朝廷,交给了烽火,如果刀枪伤了他的径云怎么办?烽火带走了他的侄儿怎么办?
每一次夜里的幻想和假设,都是宋玉对自己的惩罚。
早去早回,到底是几个秋呢。
…………
竹舍内。
“谣叔你喝的太多了。”赵临江扶着微醉的关谣走到榻边,“躺下吧。”
“是有点。”关谣半眯着眼睛,迷糊道:“替,替我把鞋子脱了吧,我乏了。”
“好。”这种语气和态度对赵临江很受用,他受宠若惊的蹲下身,给对方脱了鞋子。
关谣甩去外袍,就直接躺下了。
“怎么这么受累。”赵临江给对方盖好被子,心疼的抚了抚对方的脸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