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离开赋京不久,我妻身就遇害了,可孩子却保住了。”
褚司说得一气呵成,似乎像是在心里说了无数遍一样熟练,却只是少一个能倾诉出来的机会。
“你,节哀。”肖阚心里发怵,找不到安慰的话来。
“无事,逝者不可追,只是我确实念她了。”褚司说到‘她’这个字时,明显的哽咽了一下。
肖阚不说话,又喝了一口酒。
“径云,从未听你提起过什么,是没有牵挂之人吗?”褚司把目光投放到肖阚脸上。
肖阚心里一直想着宋玉,这会不由得腆笑了起来,“我,尚未娶妻。”
“哦?那你这副模样?”褚司像个看热闹的人。
肖阚抱着酒坛,心里又苦又涩,“他在等我回去。”
“有人等着回家真好。”褚司有些羡意升起,“至少牵挂是彼对的。”
肖阚也一同仰躺下去,“年末把关门收了吧。”
“我正有此意,得好好商策了,最好让西胡人待不过今年腊月。”褚司说到此,声音里都有一股狠劲。
肖阚盘算着,今年年末能把疆地关门都收了,估计开春就能回去了。
说好的早去早回,多拖一天都算是对宋玉的亏欠。
…………
蜀地,白帝城。
“少将,郭外有人求见。”一侍卫进门禀报。
正在提笔写字的梁令毫不分神,“何人?”
“此人自称是您的故友,姓关。”侍卫说。
梁令手中的狼毫这时一顿,一颗硕大的墨珠滴落信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