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中行在李庭芳的搀扶之下,巍巍颤颤的出了青玉案。
两人一走,肖阚就立马冲进宋玉的厢房东翻西找起来,内心里百般恳求不要让他找到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。
还好,他并没有找到什么不想看到的东西,他躺到宋玉的榻上,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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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寨,岳中行的个人住处里。
“你不用管我的,我没事。”岳中行仰躺在床榻上。
李庭芳专心致志的给对方包扎手臂上的擦伤,“你往后,莫要再去招惹他。”
“他……你们为什么怕他。”岳中行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得到浑身在发痛,肖阚下手真是一点余力都不保留,“就因为他是淮云侯吗?”
李庭芳算是默认了,“寨子在他手里,你我不当杵逆他。”
“我若知道他就是那条京中虎,必定也不会这么掉以轻心,我绝不饶他。”岳中行声音提高了两分,嘴角的伤口随即要裂开。
李庭芳立马捂住对方的嘴,“你不要说这种引火上身的话,径云心善,你不招惹他,他不会找你麻烦的。”
岳中行拿开对方的手,“李姑娘,你怎么还能替他说的出话?他对寨子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,对宋叔做出那种不苟之事,不应当谴责吗!”
李庭芳摇了摇头,“你我都受寨子的照顾,能为寨子做的,就是顺着对方的意思,这样才能人寨保全,至于三爷……那不是你我能过问的。”
“你们就不担心宋叔吗!”
“你就不能担心担心你自己吗!”
两人复杂的目光对接上,谁也看不透谁。
“李姑娘,我不是有意要麻烦你的,也没想过要麻烦你。”岳中行确实感觉到了什么,心里的愧意随之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