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宁最后的意识,停留在梁行野给他系安全带的那刻。他恍恍惚惚地想,梁行野又要把他扔回海里了。
池宁再醒来时,发现自己没被海水泡着,而是躺在一个陌生房间里,入目满眼的白,到处充斥着一股奇怪的味道。
池宁坐起身子,环视四周,没有人在。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,没那么晕了,但还是疼。
这是哪里?池宁抱着被子,心下揣揣。
过了会儿,依旧没人出现,池宁掀被下床,走到门口,打开一条缝,朝外面张望。看不太清楚,他又打开了点,把头伸出去,看向走廊。
梁行野在不远处接电话,池宁推开门,向他走去。
池宁在梁行野面前站定,拉他的衣服,想问他这是哪儿。
梁行野挂了电话,低头看他,池宁穿的是他的衣服裤子,很不合身,裤子拖到地上,半遮住他的脚。
池宁缩起脚趾,他没穿鞋,赤脚走过来的,踩在地板上不舒服,被梁行野盯着看更不舒服。
走廊的人来来往往,眼神不时往这边瞄。
梁行野说:“进房间吧。”
当时池宁站在他背后,他没看见池宁踩珍珠,以为池宁摔倒是他掰手时推的,他心情不好归不好,该负责的还是得负责。
两人转过身,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个仪表不凡的医生,身后跟着四五个人,浩浩荡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