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宁后脑勺撞到坐垫上,整个人晕晕乎乎的,呆呆地躺着缓神。
烟抽到一半,段沂抬头扫了下前方,见梁行野正往车里塞人。段沂没看清那人模样,也不在意,把注意力全放在梁行野身上。
没过多久,保镖躺了一地,段沂扔开烟,朝梁行野走过去。
梁行野上前半步,卡着段沂喉咙摁在地上。梁行野在生意场上吃过亏,但没谁敢用这种手段,他收紧手:“段沂,不管你什么来历,我对你的耐心到此为止。”
段沂一个勾拳砸向梁行野,他明显也练过,下手又狠又准。梁行野往后躲,手上的力气随之松开,腿一使劲,压住他小腿。
段沂用肘尖猛撞梁行野的腿,恰好撞在他伤腿上,梁行野冷汗瞬间就出来了。为了图快,他用了狠劲,段沂渐渐落了下风,挨了好几下重击,躺在地上喘气。
梁行野盯着段沂,眼神平静,声音很淡:“在我真正动怒之前,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把戏,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。”
段沂笑了声。
梁行野也笑了声:“你尽管试试。”
再耗下去今晚谁都得不到便宜,梁行野松开对段沂的禁锢,见他扔下保镖径直离开了,打开车门让池宁下车。
池宁头还晕着,踩到地上,踉跄几步差点摔倒,梁行野扶了他一把,等他站稳才说:“走吧。”
走到车尾,池宁顿住脚步,地上被踩破的凝珠颜色尽褪,只剩下水迹,他颓丧着脸,跟梁行野进了电梯。
池宁情绪不高,贴着角落,连梁行野叫他也没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