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今叙又咳了声,说:“离我远点。”
“不行,”段沂说,“我必须抱着你睡。”
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紧接着,池今叙扇了段沂一巴掌,说是扇,因为体虚又在生病的缘故,力度倒不大,不过已经够让段沂气恼了。
段沂咬牙切齿:“池今叙你真是反了天了,我长这么大,还没哪个人敢照着我的脸打。”
“是吗?”池今叙说。
段沂更加咬牙切齿:“我亲你你扇我就算了,摸你一下你也扇,你他妈还讲不讲道理。”
他衔住池今叙的脖颈,边亲边咬,挑衅道:“扇啊,继续扇,脸没扇肿别停。”
后颈又疼又痒,池今叙弓起身子,闷闷地咳嗽,他反手盖住段沂的脸,使劲推开,“段沂,够了。”
段沂被推得仰躺在床上,他听着池今叙一句接一句的咳嗽,过了会儿,说:“你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。”
池今叙眼睛有点睁不开,这几天应付段沂让他精疲力尽,他只想好好睡一觉,尽早结束这边的工作,回国像以前一样平静地生活。
但段沂一直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,被他拖住,两三个月的长差不知道要拉长到什么时候。
池今叙叹了口气,翻过身,像以前在岛上那样,轻抚段沂鬓边的头发,语气也变得温和:“段沂,你是不是以为我还在怪你?”
“你就是在怪我,”段沂蹭到他的颈窝里,闷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