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植点缀着走廊,一直延伸到梁行野办公室,谢辛瞥了眼办公室门,心里颇为好奇,梁行野私生活干净,对温香软玉向来不近人情,但刚才和那男孩交谈间,处处透露着亲昵。
谢辛轻拍被叶片掠过的袖子,像拍并不存在的灰尘,难得八卦道,“你什么时候养了个人在身边?以前也没见你有这个倾向。”
梁行野皱起眉,“他只是个小孩儿。”
谢辛回想池宁一晃而过的模样,笑说:“看着确实挺小,还在读书?”
梁行野:“你没听懂我的意思?”
谢辛不以为意,“聊几句而已,你这就着急上了?”
跟谢辛认识二十多年,梁行野足够了解他,自小堆金积玉的长大,性子傲得不行,能入他眼的只寥寥几个。
当初纪宣跟他们说决定学医,谢辛阻拦,劝他别为了可笑的情怀放弃前途,否则不等几年过去,他就会被边缘化,最后掉进下层圈子。
纪宣不听劝阻,一意孤行,两人从相交甚好的朋友逐渐变成了点头之交。他们争论时梁行野没插嘴,站在各自的立场上,谁都没有错,价值观不同而已。
为了避免谢辛把傲气凌驾在池宁身上,梁行野说:“我把池宁当弟弟看。”
“弟弟?”谢辛挽着袖子,云淡风轻地戏谑,“当成许晋那废物还是你骄纵无比的双胞胎弟弟?”
两人常开玩笑,但这次不适合,梁行野停下脚步,望着谢辛,正色道:“我和池宁关系比较复杂,但他不是可以开玩笑的对象。”
谢辛这些年和梁行野走得近,主要看重了他的人品和能力。他们是关系极好的朋友,有时候也是竞争对手,即使在敌对的角逐中,也掺杂着惺惺相惜的意味。
梁行野明确表了态,再揪着调侃说不过去,谢辛微微一笑,舒展开表情:“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