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较为亲近的朋友都是自小认识的,磨合了许多年,偶尔还会被他嫌弃不体面,更何况第一印象是脱了鞋袜踩在办公椅上的池宁。

“注意点你的态度,小朋友要什么规矩,”梁行野向池宁走过去,“再说我带他出去,谁敢笑话他?”

池宁只觉得谢辛莫名其妙,举起手里拿着的兔子发卡,向梁行野解释:“她的发卡掉了,我帮她夹回去。”

梁行野接过发卡,隔空扔给谢辛,“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。”

发卡在空中划出条抛物线,稳稳落在沙发上,与此同时,彩色瓷盘坠下架子,哗啦碎了一地。

梁行野扫了眼踢碎瓷片的谢诺,笑着对谢辛说:“你活在套子里,养的妹妹倒天真活泼,也没见你用规矩束缚她。”

“她例外。”谢辛将谢诺抱到安全区域,在博物架前蹲下身,细致地处理碎片。

谢诺被教导基本礼仪时,坐不住,总是哭,哭到得了结膜炎。她算是谢辛带大的,年龄差了近二十,当女儿养,难免心疼,便纵着她释放天性。

梁行野:“例外?”

“她年纪小,开心就好,没必要用规矩束缚她。”

梁行野笑了声,“池宁在你管辖界限之外,更谈不上需要规矩,你适可而止。”

谢辛瞬间接收到他的言外之意——别随意评判池宁。

还真被迷得神魂颠倒,谢辛用手帕包住碎片,扔进垃圾桶,又微微屈身,以指测距,精准地摆正博古架上的花瓶,“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