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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诺似乎在朝这边跑,池宁想掩盖住她的笑声,便对宋晓意说:“你被欺负了对吗?”

宋晓意下意识瑟缩了一下,抬起头,露出湿漉漉的脸,“没有。”

她很瘦,哑着声音,平静的面容下像是藏着暗流汹涌。

池宁看着她,总是请假又出现的反常现象,以及好几次反锁着的教室门出现在脑海。他有回晚上折返,看见宋晓意孤零零地蹲在教室哭,像挨了打,问她又不肯说。

琐碎的细节一一串上。所以宋晓意总是最后一个走,就算跟他一起出了门,也会绕去卫生间让他先离开。

声乐课教室在走廊尽头,尽头有扇玻璃门,打开就是后院,进出方便。一楼只有那间用来上课,其余要么空着,要么放乐器,下课后犹如荒地,又做了吸音专修,完美的霸凌场地。

池宁推测,“你在教室被欺负了,所以你才不想……”

宋晓意猛地打断他:“没有,你不要乱说!”

池宁吓了一跳,过了会儿,绷着的背脊才松下来。

路灯到点接连亮起,池宁挪动酸麻的小腿,小声说:“你不反抗的话,你哥会一直欺负你的。”

宋晓意怔住,沉默很久,应他:“知道了。”

顿了顿,又说:“走吧,该去上课了。”

两人起身回教室。从假山后绕出来,池宁迎面撞上了谢诺,他连忙扶住,同时警觉地搜索谢辛的身影,一无所获。

池宁松了口气,叫她别跑那么急,容易摔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