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宁听懂了言外之意,否认:“哥,他从来没引导过我做任何决定。他强势是因为要保护自己,他爸妈对他都很过分。”
池今叙沉默半晌。
池宁:“他很脆弱的。”
“我理解你心疼他,毕竟你们朝夕相处这么久,他也确实足够优秀,”池今叙说,“可是宁宁,你懂什么是喜欢吗?”
池宁没应声。
“你太小了,”池今叙把他揽进怀里,语气充满感慨,“我每次回海里见你,给你带的礼物除了饭团,就是一些亮闪闪的玩具,小朋友才爱玩。”
池宁讨厌这个称呼,所有人都叫他小朋友。
他说:“哥,我已经上班了,你忘啦?”
“没忘,”池今叙挥了挥手腕,“我戴的手表是用你工资买的,怎么会忘。我就觉得,你虽然聪明机灵,其实很多事情都不懂。”
池宁:“哥,我都懂。”
……
一场谈话下来,池今叙毫无收获,也谈得池宁心情低落。
洗过澡,池宁在床上辗转发侧,他心心念念着要找他哥,真找到了,竟然有点不习惯。
因为多了一个段沂,也多了一个梁行野。
屋顶中央开了扇天窗,苍穹缀着抹浅淡的月。月光雾一样撒满被子,池宁半垂着眼皮,脑子里在想梁行野。
深邃的眉眼,捕猎的眼神,和那句“说你爱我,要跟我谈恋爱,然后我们接吻。”
池宁回溯起数月来他和梁行野的相处,一点一滴,翻了个透彻。
许久之后,他透过窗子望月亮。
和梁行野分开的第一晚,池宁想念了他许多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