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泽没有说话。
程青放在他耳边低声道:“宝贝儿,你这么在意,说明你压根还没从从前那些事情里走出来。教你一个办法,有些事情,你越想逃避,它就越缠着你不放。来,把那些可怕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描述一遍,然后告诉那时候的你,应该怎么做,这样,你下一次想起的时候,那些事情就根本无足挂齿了。”
这个建议有些诱惑,不过庄泽有点不太相信:“真的?”
“当然,我一个学心理的朋友告诉我的。”程青放很是笃定地回答。
“我知道了,睡吧。”庄泽冷淡地回了一句,躺在那里不动了。
过了约莫半个小时,强撑着睡意的程青放悄无声息地起身一看:身边的人已经睡着了,呼吸均匀绵长。
想必刚才在脑子里已经和从前的噩梦争斗了一场。
程青放单臂撑着脑袋,欣赏着庄泽的睡颜。
和刚才生病时候的模样不同,此刻的庄泽没有胡言呓语,神色宁静,就好像一只乖顺的小狗,靠在了他的胸前。
要是一直是这副乖巧的模样该多好。
程青放有点遗憾,忍不住摸了摸庄泽因为睡觉而被压得变形了的头发。
小平头已经有点长长了,刺刺的感觉稍稍柔和了一点,摸上去手感很舒服。
庄泽睡得很沉,没有醒。
程青放手指在他鼻尖上虚虚捏了一下:“小没良心的,你倒是睡得香了,我怎么办?”
庄泽当然没有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