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听就亲疏有别,那根刺更膈应了。程青放有点胸闷:“可惜,人家现在不稀罕跟你穿一条裤子了,他有顾聿行,听说两人都快要见家长了。”
庄泽的脸色阴沉了下来,夹牛肉的筷子一放,不出声了。
“这就生气了?”程青放挖苦:“你看,他那个包厢里这么多朋友,热闹得很,也没叫你一起出来聚一聚,学生时代的朋友嘛,也就是这么一回事,过几年就没什么共同语言了,以后也就是在微信上问候一……你去哪?”
庄泽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:“你自己一个人吃吧,我没胃口了。”
夜晚的金冠中心,被灯光点缀得分外富丽堂皇。
沿街一派的奢侈品中心几乎整面墙都是灯光展示,或高贵、或时尚,吸引着路人的注意力;中心的广场上正在进行一场露天音乐会,有熟悉的音乐声传来。
庄泽单手插在裤兜里,在广场里闲逛了一圈,最后在舞台旁边停下了脚步。
舞台上正在演奏卡门序曲,钢琴和小提琴交揉在一起,清越激昂。
庄泽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。
他想起简徵拉这首曲子时候的傻样。
当时简徵要去追顾聿行,终于想起从前学了很久的小提琴,“吱吱呀呀”好像杀猪似的地练了一段时间,他的手机铃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录下来的。
不过,后来他和鲁呈安实在受不了这种噪音,把简徵雄心勃勃的小提琴梦给就地镇压了。
简徵有了爱人又怎么样?有了新朋友又怎么样?
程青放不会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,他和鲁呈安,永远都会是简徵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存在。这样的身份,最安全、最长久。
拿出手机看了一眼,程青放没有打电话过来,也没有发微信,肯定是生气了,还气得不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