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祁安在程青放旁边坐了下来:“程董,不瞒你说,我这个儿子吧,也就是今天你来了才毛毛躁躁的,平时做事还算稳妥。”

“是啊,小泽他……”程青放故意拖长了声调,“很对我的胃口。”

庄泽猛地看了过来,眼神中满是惊慌,手中的茶匙抖了抖,几片普洱落在了外面。

庄祁安的眉头皱了起来,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,“还要靠程董你多教教他啊,他初出茅庐,什么都不懂。”

“庄董,叫我名字就好了,”程青放客气地道,“我们之间就不要客气了,小泽和我很熟,你也就是我的长辈。”

庄祁安有点意外。

程青放的父亲程老爷子已经年近七旬,是国内商界的元老,庄祁安见了都地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声“老爷子”,这样算下来,他和程青放虽然差了二十年,但也得平辈论交。

“这可不太妥当,”他连忙谦辞,“虽然我比你虚长了几岁,但辈分摆在这里,小泽啊,你可别没规矩,得叫人叔叔明白吗?”

庄泽洗杯的手又抖了一下,沸水溅在了手背上,他忍不住“嘶”地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烫到了没?”程青放的眉头皱了起来,欠身去看他的手,“我来。”

“不不,不用。”庄泽迎视着他的目光,嘴唇泛白,“程董,既然有这辈分在,我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的,你也得饶人处且饶人,别跟我一般见识了。”

程青放乐了:“庄董你看,你这么一说,把小泽给吓坏了。我这里真没这么多讲究,叔叔可把我给叫老了,我不乐意听,就叫我名字吧,大家各交各的,年轻人,没那么多规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