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迎视着程青放的目光,破罐子破摔: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,要分手就分手,要杀要剐都由你——”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庄泽的话戛然而止。
程青放抓起了琴架上的小提琴摔在了地上,琴背被摔裂了,木片和腮托飞散了开来,落了一地。
他的脸色狰狞,一步步地朝着庄泽逼了过来:“很好……庄泽……你居然这样玩弄我……”
一丝惧意从庄泽心头升起,这样的程青放,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。
他本能地转身就逃,然而已经来不及了,程青放的手仿佛铁钳一般抓住了他,用力一甩,把他整个人都按在了书桌上。
唇上一痛,程青放几近狂乱地吻了上来。
庄泽用力地挣扎着,然而,暴怒的程青放比起以前更加可怕,两个人肉搏了片刻,庄泽的手脚被制住了。
“嘶”的一声,纽扣掉落在了地上。
“唔……程……你疯——”庄泽嘶声叫了起来,残留的声音却消失殆尽,嘴角边有血腥味传来。
人被硌在书桌的棱角处,一阵阵的剧痛;肌肤暴露在空气中,无止境的羞耻和恐惧一起袭来。
庄泽放弃了抵抗,整个人仿佛被扒去了硬壳的蚌肉,毫无生气。
他偏过脸去,任凭程青放肆虐,目光定定地落在了空气中不知名的某处,眼角隐隐有水光浮动。
程青放的手顿住了。
他急促地喘息着,几近失控的情绪仿佛脱缰的野马,终于被那几点泪光给拽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