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看着我干吗?”程青放对他这样惊愕的表情很是愉悦,又亲了亲他的眼睫,“不会还要把我赶出去睡沙发吧?我这样辛苦,要点辛苦费不过分吧?再说了,以前可是你对不起我,我的精神赔偿还没着落呢。”
这是什么歪理?是程青放白送上门的,他为什么要给辛苦费?
庄泽正要反唇相讥,程青放难受地哼了一声:“小泽,我又有点头晕了,你摸摸我,是不是又发烧了。”
庄泽伸手一摸,好了,额头果然比正常体温高。
程青放这么冷冷热热地一折腾,不发烧才怪。
“你松开,我给你去找退烧药。”庄泽推了他一下。
“不用了,”程青放无赖地抱着不肯松手,“我这样捂捂汗就好了,你帮我把被子捂紧一点。”
庄泽也没力气折腾了,只好由着程青放抱着,迷迷糊糊地坠入了梦乡。
这一觉睡得分外香甜,醒来已经天色大亮了,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了进来。
身旁空无一人,庄泽呆了两秒,忽然怀疑昨晚是不是他的另一场春梦。
他慢吞吞地起了床,到了客厅一看,沙发上的毯子乱糟糟地堆着,输液杆横在地上,昨晚扔在茶几上的针头也显示着程青放来过的痕迹。
忽然,“哐啷”一声,厨房有动静传来。
他快步走过去一看,只见程青放在灶台边开着水洗鸡蛋,锅里的油正“滋滋”地冒着热气。
“你醒了?”程青放回头看了他一眼,“早饭给你煎两个荷包蛋,你要单面的还是双面的?”
庄泽揉了揉眼睛,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