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定主意和程青放保持距离,一早上就躲在自己的卧室里,幸好,程青放也没来纠缠他,很安分地在客厅中看电视、处理公务。
快十一点的时候,程青放的私人医生过来了。
私人医生和程青放差不多年纪,但看起来温和宽厚多了,戴着一副无框眼镜,一边查看他的情况一边忍不住教育:“青放,你也都老大不小了,还淋了一整夜雨,以为自己是年轻人吗?可别小看感冒发烧,一不小心也会要了人的命,打着吊瓶还不安分在家呆着,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?”
“这不有你吗?”程青放斜睨了他一眼。
“我只是医生,万一有事了我也没什么用。”医生正色道。
“放心,他应该死不了,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。”庄泽在旁边嘲讽了一句。
“老陈你听听,他要和我一起长命百岁,我能有事吗?”程青放一本正经地道。
庄泽咬了咬牙,放弃了反唇相讥。
论不要脸,他无论如何都比不上程青放,再这样说下去,成了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了。
医生挂好盐水告辞了,临行前叮嘱庄泽:“你多注意观察一下,要是午后还起烧就要去医院了,还有多喝水,今天天气好,也可以去外面晒太阳杀杀菌……”
庄泽面无表情地听着,最后冷冷地补上了一句:“放心,我不会管他是死是活的。”
医生瞪大了眼睛,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忽然恍然大悟:“我知道了,你就是那个……那个宝贝儿!庄什么来着?”
“庄泽。”程青放在后面悠悠地补了一句。
“对对,瞧我这记性,”陈医生看过来的眼神里饱含着满满的敬佩和仰慕,“庄泽啊,这小子就是欠收拾,你好好治治他,我支持你。”
庄泽被这眼神看得莫名其妙,又不想去问程青放,目送着陈医生出了门,憋着一口气转头又进了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