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泽愣了一下：“谁？”

“是我。”程青放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
“你……你还来干什么？”庄泽的头一下子疼了起来，大周末的，他可不想和程青放闹腾，劳心伤肺。

“我是来和你道歉的，”程青放的声音很诚恳，“你开门好不好？”

庄泽怎么可能上当：“谢谢，我当不起你程大老板的道歉。我知道你对情人的要求，最好能围着你转、听你的话，知情识趣，可是很抱歉，我做不到，我有我的朋友和下属，更有我的事业和追求，我们俩不合适，你还是另外去找人吧，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。”

门外沉默了片刻，程青放低声道：“不是情人，小泽，是恋人。或许我以前对情人有这样那样的要求，但是，对于恋人，我只有一个要求，那就是，你。”

胸口猛然一滞，庄泽忽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

“你不肯开门，那我就这样说吧，”程青放的声音温柔，“对不起，下午是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，不该去威胁裴俊逸，更不该为了邱小瑜生气，一直以来，我就对你身边的人心有芥蒂，可能是简徵留给我的后遗症吧。”

他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。

庄泽靠在了墙上，沉默不语。

“刚才我没有走，一个人坐在街边的咖啡馆里，看着你从大厦里出来的，我忽然觉得我有点愚蠢，”程青放忽然笑了，“你这人是什么性格的，我还能不清楚？天性有洁癖，从身体到感情都执拗得可怕；无论是身边的人还是物，你都念旧得很，一个简徵你就惦念了这么多年，你不是那么随便的人，更不会轻易被人左右。”

庄泽恼火地打断了他的话：“程青放，你道歉就道歉，老是扯小徵干什么？他现在和顾聿行好得很，你这话被别人听见了，还当我怎么这么无耻，一直惦记着别人的男朋友。”

“好，我不提了，”程青放从善如流地改口，“总之，以后我不会再用那样的手段对待你的朋友了，裴俊逸也好，邱小瑜也罢，我都会尊重他们。”

“你道歉道完了吗？”庄泽淡淡地问，“道完了可以走了，你这样打扰我和我的邻居休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