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随便揉了几下桶里的衣服,水珠溅在池边,白岂拎起桶就要走,连桶里面的水都没倒。
几乎可以从空气中察觉到此刻的疏离,简言突然一把抓住了白岂被晒的有点发红的胳膊,少年的手臂骨骼已经非常结实,即便碰过水,温度还是很高。
这些天来一直都被冷淡武装的严严实实的脸终于被什么给打破了,简言的眼神很难过,眼角带着淡淡的红。
他想说点什么,但是嘴唇却一直都张不开,只能反复滚动喉结,吞咽口水。
白岂过了好一会才转头看简言,他手背上还沾着水珠,接触皮肤给人感觉凉凉的,手指很白,像块被找好角度切割好的精致玉石。
白岂试图拽回自己的手,可是简言握的比他想象中要用力的多,他放下桶开始认真挣扎,结果却被简言给死死按住背脊抱在了怀里。
心跳就跟发疯了似的,开始跟着浑身细胞用力鼓噪着,一个接一个在他耳边炸裂,白岂感觉世界失了神,他能感觉到简言胸口很宽厚很结实,身上还有属于他的那个味道。
前面的门突然响了一下,白岂的脑子顿时就懵了,他拼命推开简言,桶也没拿,直接就惊慌失措地跑下去了。
他们全程都没有说一句话,但有些东西在两人之间却变得异常明显。
简言看着白岂留在那里的桶,又看向了他消失的那个楼道,有点痛苦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,就像是那里被卡了什么东西。
午休时间结束。
白岂出来的时候,看见装着衣服的桶被放在他门口,估计是简言给他用洗衣机给洗过了,衣服全烘干了,可是唯独少了一件校服。
这家伙……总不会是故意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