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记得那次，我跟你说过的话吗？”刘明臻在他床边坐下。

郭瑞星还是不吭声。

“那一次，柏乐请张芒周聚青茗吃饭，但是没叫我，说实话，我挺生气的。”刘明臻慢慢的说，“我跟你说过，如果有一天你看不住他了，他不要你了，你可以来找我，我会疼你养你照顾你。”

天花板上的灯光洒下来，正在打在他头顶。

从郭瑞星这个角度，并不能看见他说这话时候的表情，只能看见他周身都沐浴在这层光辉中，从头到脚似乎都与日常里那个贱兮兮的他不一样了，终于开口道，“我不喜欢你。”

“喜欢就那么重要吗？”刘明臻伸手摸了摸他头，“你有没有试过一种感觉？”

“有些你自认为一辈子都不可能接受的事，可当它真正发生在你身边的时候，会不会觉得其实也没那么难以接受？甚至可能会喜欢上，甚至是爱上。”

郭瑞星隐隐约约的摇摇头。

刘明臻自嘲一笑，“如果柏乐不要你了呢？”

郭瑞星眼泪即将奔涌而出。

“这么长时间，你难道就没察觉出不对劲吗？你们还联系吗？你还见过他最近的样子吗？甚至是你听过他声音吗？”刘明臻的问题层出不断。

终于，那层窗户纸捅破，辛苦建立起来的心理城堡瞬间坍塌，谎言脆弱不堪一击。

郭瑞星崩溃不止，“你不要说了，柏哥那天晚上说他喜欢我，他要来找我，我……”

“他说喜欢的人是你吗？”刘明臻继续追问。

郭瑞星已经哭成了泪人，后面刘明臻再说什么他都没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