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推着病床出来,“我们给病人打了镇痛剂,让人先睡过去了。”
顾昱伸手碰了碰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奚溪,“他情况怎么样?”
医生一脸严肃,“病人膝盖神经严重受损,现如今能站起来就已经是个奇迹。你们是不是对病人有什么家暴的倾向?这种程度的伤只有可能是常年累月保持跪姿,让膝盖接触地面导致的。”
顾昱沉吟了片刻,“医生,这是个意外。”
医生见顾昱不愿意多说,冲着人交代了几句,就将人送去了病房。
将人安顿好,林婉看了一眼守在病床前的孩子,将顾昱叫了出来。
顾迟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人,松开了奚溪的手,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。
走廊里,林婉看着顾昱问出声,“当年的事情我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你们,顾昱,奚溪腿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顾昱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,他拢紧拳头,解释出声,“当年,小溪怀孕,阿尔塔星首相南野死了儿子,就想让这个孩子做替,所以他们就把……小溪囚/禁了起来时间长达十个月。这期间,他们为了折辱他,一直是跪姿。”
林婉红了眼,“那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个孩子?明明打掉,这一切都……”
顾昱垂下眸子,“奚溪说,一个生命的诞生,或许就是一段缘分的开始。他很爱这个孩子,而他也是支撑奚溪活下去的希望。”
“谁在那?”顾昱猛地回头,就看见地上跑过去小小的影子,“迟迟?”
他想到了什么,快步回了病房。
病房内,顾迟坐在椅子上抽抽嗒嗒的哭。
顾昱叹了一口气蹲在他面前,“迟迟都听到了?”
顾迟点了点头,“所以,父亲那天你说,爸爸很爱我,胜过自己的命,说的就是这件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