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绥将客厅的灯打开,入目所见就是地上翻倒的药箱,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。他迈步走上前,弯腰将地上被主人遗弃的抑制剂拿起来看了一眼,就发现东西已经过期了几个月。
贺绥将抑制剂放在一旁,视线就落在了卧室虚掩着的门上。
他走上前,手握上门把手。
屋内传来压抑着的声音,断断续续的传入到耳朵里。
贺绥捏着门把的手一紧。
秦宴迷迷糊糊之间,有光从客厅透了进来,他揉了揉眼睛,赤着脚踩在地板上。
“楠哥……是你来了吗?”
屋内秦宴穿了一件丝质睡衣,睡衣的领子敞着,微弱的光线下那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染上了粉色,他吐出的声音软乎乎的,像是一只猫咪一样。
让立在门口的贺绥呼吸一窒。
一想到,此时来的不是他,他这个模样会被那个周楠给看到,贺绥身上的低气压就更低。
光线让秦宴抬起手臂遮了遮眼睛,半眯起眸子里就看见了贺绥那张颇为难看的脸。
秦宴放下手臂,向后退了一步,“怎么是你?”
贺绥冷哼了一声,“很意外?”
秦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,去床上将自己的终端摸了出来,手指滑到排名第一的联系人的人名上时,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。
除夕那天过后,他就给人设置成了特别关注,现在列表里排名第一的人已经不是周楠了。
果然是,脑子不清楚了。
那人出了那样的事情,他一定心情糟糕透了。他打电话将人叫来,就好像是他故意似的,也难怪贺绥的脸色难看成这样。
可,不想把人放走怎么办?
秦宴将终端丢在床上,转过身来,怀里就被丢了一袋子东西,他低头去看,就发现是贺绥买的抑制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