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宴扯着他的手铐到近前,眸色含怒的捏住他的下巴,“贺绥,你把我当什么?你想起来了哄我两句,想不起来就随手丢弃是吗?”
“不是。”贺绥看着秦宴染了水雾的眸子,软了神色,“宴宴听话,这里太危险了,娄明哲随时都有可能过来……”
“贺绥,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做着决定,六年前是这样,六年后还是如此,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?”秦宴盯着他,“六年,你我结婚六年了,别的夫妻可能孩子都有几个了,你我一面都没见过。你临终托孤似的把你的财产,人全都给了我,你有没有问过我,我到底想不想要?”
秦宴抬手将眼泪擦掉,“贺绥,你真的好自私。”
贺绥伸手将他的眼泪擦掉,“宴宴,你别哭。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想尽我所能的保护你,但我想我可能做错了,六年前,我不应该离开你,你明明需要我,我却把你推开。我就是个混蛋,我以后再也不会了。”
秦宴吸了吸鼻子,将人推开,“你别多想,我来救你,是为了跟你离婚的。”
贺绥一怔愣,“你说什么?”
秦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冷静冷静,将口罩重新带上,“离婚必须双方在场,你不在,我没法离。我已经把你的位置发给了萧凛他们,他们很快就会救我们出去。”
贺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,“我不会离婚的。”
秦宴将他的手掰开,“贺绥,我不要你了。”
秦宴将人重新扶回床上,弯腰将他的手锁好,贺绥从出来以后就一直抓着他的手,视线盯着他像是恶狼扑食。
秦宴低呵,“松手。”
贺绥没动。
秦宴皱紧了眉头拨开他的手,从一旁拿过药剂走回到他身边。
贺绥盯着针头,第一次有些抗拒,“别让我睡。”
秦宴没理,掰过他的手臂,在贺绥凶红的一双眸子下,将药剂推入到他身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