倘若老殷“温柔”的对象是他师妹,好像不是不可能。
“重色轻友啊!”虞寂渊长吁短叹,重重拍着楚洛的肩膀,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:“你在他身边就被推开还朝你笑,我在的时候……他挠我一爪子!”
虞寂渊呜呜掩面假哭,说到激动处,扯开衣领给楚洛看肩颈:“……都留疤了!”
他刚扒开领口,昏迷着的殷迟枫骤然暴起。
喉咙里嘶嗬的吼声加上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吓了虞寂渊一跳,好在刚冲到他跟前,玄铁链绷紧,将殷迟枫牢牢锁在了规定范围内。
可这并不能让殷迟枫想要撕碎的破坏欲削减半分。
被冷汗打湿的乌丝粘在额角脸颊上,俊美的容颜苍白地毫无血色,越发显得眼角的泪痣颜色鲜明宛若滴血。
“醒了醒了!怎么这么快,药还没熬好呢……芹葙!快些!”虞寂渊拍着受惊的小胸脯,不由得再次嘀咕了一句重色轻友。
怎么光朝着他冲过来!
突然,虞寂渊想到了什么。
他试探着朝旁边走,远离楚洛,敏锐地发现殷迟枫似乎放松了一些。
他又试探着靠近楚洛……
“铮”。
微松的玄铁链再次绷紧。
赤红的瞳孔死死盯着虞寂渊,额角青筋凸起,喉咙中挤出一个字:“……滚!”
哦豁。
重色轻友。
虞寂渊面无表情地想。
这四字他都要说倦了!
楚洛并没发现异样。
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扎他一针,却发现殷迟枫不知怎么的,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。
她疑惑地看着离自己远远的,缩在墙角的虞寂渊:“你跑那么远干什么?”
“……保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