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懒得再想,伸手把枕头捞起来盖在自己的脸上,却碰到了一个方形的硬物。
是朝野妈妈给的信封。
原来被我塞进了枕头里面,怪不得前几天找不到,还以为被朝野拿走了。
信封里面有两把钥匙,和一张信纸。
我有些激动,记得这栋房子的钥匙就是其中的一把,另一个钥匙没见过,看上去有些年月了。
我展开信纸,短短内容看得我背脊发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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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上写道:
不好意思以这种方式跟你解释这些,我想你也知道了,你身上有监听。
如果你还不想惹上杀身之祸,就请离开朝野,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怪孩子,只会给身边的所有人带来痛苦。
我的丈夫也就是朝野的爸爸,是个科学疯子,他拿我的儿子做实验,以便研究人脑精神深处的秘密。
这些实验骇人听闻,近十年来,因为我的失职而导致朝野受到这样的伤害,我有罪,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陷入囹圄。
当年参与实验的人几年来也接连失踪,成为了悬案。
我知道是朝野做的,但我没资格揭发这件事。
朝野的体质跟平常人不太一样,我丈夫因此死去,我尽全力去医治他的创伤,却受到了人身限制。
信封里有两把钥匙,一把是你现在的房子大门的,一把是朝野从小到大的住所,是他爷爷留给他的。
地下室里面有些关于你的东西,看或不看决定权在你。
找机会出去以后,把衣服换掉,不要刷卡,不要使用身份证,远离这里。
最后请不要报警,虽然这个要求很任性,但就让我最后一次保护他吧。
我将会用我的半生来赎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