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倦:
“言言会说梦话,偶尔还磨牙。”祁烟叹了口气,“苦了你了,过来吧。”
祁烟给江倦空出一半的床,掀起被子等江倦。
“小烟哥哥,你在看什么书?”江倦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随便看看,”祁烟说,“伊豆舞女,听说过吗?”
江倦摇头。他爸给他买的科普书比较多,家里剩下的都是些很厚很厚的专业书籍,他也看不太懂。
“看这个比较容易睡着。”祁烟玩笑道,“你要是困了就先睡。”
江倦摆摆头,坐在祁烟旁边和他一起看。
没一会儿小脑袋瓜就一点一点的,然后靠到了祁烟肩膀上。
祁烟轻轻地把电子书放到枕边,然后把江倦慢慢地塞进被子里。
江倦身板很薄,像张白纸一样脆弱。祁烟突然想起祁昀说的话,这都六月了,小奕怎么还穿长袖。
——是为了挡住什么吗?
祁烟看向江倦压在被子上的手臂,最终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人袖口的扣子解开,掀开小小一角。
尽管只是一隅,但已能窥见不幸的光景,白皙皮肤上,疤痕肆虐。
饶是早有预料,祁烟也还是止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。
睡梦中的江倦轻声呜咽着,伸手抓住了祁烟的手腕。
“妈妈”
祁烟搂紧了江倦,拍着他后背直到人停止梦呓。
祁烟真的给江倦弹了琴。
这晚温锦言在朋友家留宿,家里只有只有他们俩。祁烟穿着睡袍在钢琴前落座。
琴一直都被精细地保养着,每年都会调音,温锦言带朋友回家玩的时候偶尔会弹一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