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如此，在经历过摇光圣地的变故之后，她的气质中，似乎更增添了丝坚毅，如雪中寒梅一般。

听闻叶凡之言，姚曦的面上，是格外复杂的神情浮现。其旋即缓缓降落而下，顺势盘坐于地，同对面的叶凡相对。

在这一过程中，姚曦的目光灼灼，一直聚集在对面叶凡的身上，未曾偏移。

此时此刻，她的心中，可谓是万般念头起伏，着实难以平静。

所幸，其人倒也并非凡俗，很快便收敛了自身心绪，最终只幽幽一叹，由衷感慨道：

“此番归来，叶凡你当真带给了我们一个好大的惊喜——”

说到这里，姚曦不由为之一顿，忍不住瞥了对面的叶凡一眼，这才继续道：

“本以为，叶凡你销声匿迹多年，注定会被天皇子等人拉开距离。”

“没曾想，你这家伙不鸣则已，一鸣惊人，竟然还能于瑶池万族盛会上大放异彩，当真令人匪夷所思。”

虽然，姚曦并不像叶凡一般，被摇光圣地全力追捕，广发通缉令，但也绝对是身份尴尬，轻易不敢现身。

也正因如此，此番瑶池的万族盛会，姚曦并未亲身参与。

不过，随着盛会落幕，关于凰天道、天皇子、叶凡等人的事迹，早已在北斗五域的修士间传播开来，她自然有所耳闻。

昔年，叶凡为摇光年轻一代最耀眼的弟子，而姚曦则为摇光圣女，被世人尊为仙子。

如今，她跌落神坛，从圣女成为了过街老鼠般的存在，而叶凡的光芒不仅丝毫没有黯淡，甚至还更加璀璨。

其中苦涩，唯有身为当事人的姚曦，能够品味。

而随着姚曦的话音落下，叶凡面上的神情不变，依旧是一脸的淡定从容，旋即莞尔一笑，摇了摇头：

“不过是世人添油加醋罢了，仙子谬赞了。”

听闻其人此言，姚曦是一脸无语的神情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没好气道：

“难不成，北斗那么多皇朝古教，圣地世家的强者，都一起眼瞎了？”

二者互相打趣一番，倒是化解了双方多年未见的尴尬，后续的交流也变得更加自然了起来。

姚曦心知叶凡的性格，所以也并未拐弯抹角，旋即主动开口，神情凝重道：

“你此番通过杀手组织主动联络我，是否想对摇光圣地动手？”

对于姚曦能猜到他的打算，叶凡并不意外。

当然，他本来也并没有想要掩饰这一点的打算就是了。

“不错。我希望仙子你能告诉我当年摇光内乱的经过，以及摇光如今的大致情况。”

叶凡一脸诚挚的神情，直直地看向对面的姚曦，这般坦然道。

闻言，姚曦只略作思索，便点了点头：
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