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禹一直很好奇这件事情,自打认识谭烬以来,他每时每刻都是笑着的,就算别人惹了他生气,也能笑着调侃而过。
谭烬闻言,脸上的笑收敛了下,反问道:“你每天面无表情,不觉得无趣吗?”
是啊,无趣吗?
任禹听到这个问题后片刻迷茫。
好像三年前,自己就不愿意再将喜怒形于色,只有特别好笑的事情他才会笑一笑。
到后来,因为梅苏婷的病情,他开始悄悄地奔波打工赚钱,甚至连休息的时间都被压缩。
每天都是疲惫的,也懒得附和别人,哪怕再好笑,他也只是在心底快乐片刻,甚至被葛逍尧一度怀疑他是不是面瘫了。
面无表情久了,很多人都觉得他很无趣,他也变得麻木不少,很多事情他都是冷漠看待。
真的无趣吗?
任禹心里也没有答案。
面无表情三年前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,之后是疲惫下的无奈,到现在已经是一种常态。
谭烬的笑兴许也是这样吧。
人人都有自己无形中的盔甲,真要探究起来,可能连自己都找不到答案。
谭烬耐心地等待着任禹的回答。
然后他就看到任禹抬眸,冷淡的语气中第一次蒙上了无奈的色彩:“谁知道呢?习惯了吧。”
谭烬微微仰头,不知在回想什么,轻声道:“是啊,习惯了啊。”
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追问下去。
到了中午去吃饭时,任禹先去了食堂,谭烬则还在原位写写画画。
等任禹吃完饭回到教室,谭烬已经离开,他坐回位上抽出作业继续写,陆陆续续一些人回来开始午自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