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烬抬头,认真地看着任禹的眼睛:“不要说一个男人不行。”说完低下头继续解那个死结:“行不行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任禹:“……”
一个进来上厕所的医生看了两人一眼,犹豫了一下,又出去了。
仿佛误会了什么。
等谭烬把死结解开,任禹正在盯着快空了的输液瓶发呆,他索性帮任禹系好,打了个十分对称的蝴蝶结。
“走了。”谭烬招呼任禹,“一会儿还有一瓶药液,老霍去接孩子了,马上就来。”说完帮任禹拿起挂在墙上的输液瓶举起来。
任禹看了眼也没拒绝,两人往外走时任禹问道:“老师也来了?”那任绪和梅苏婷会不会也知道了?
梅苏婷现在身体正是不好,他不想他们因为这事操心。
“嗯。”谭烬看到任禹眼里流露出的一丝担忧,又想到霍瞿来时说的话,说道:“没有通知你爷爷奶奶。”
任禹闻言心里倒是放松不少,可又好奇谭烬是怎么知道自己是跟着爷爷奶奶过的。
“老霍说的。”谭烬跟有读心术似的,补充道。
“哦。”虽然不知道谭烬具体了解多少他的事情,但他是同学里第一个知道他跟爷爷奶奶住的,霍瞿知道还是因为资料卡上亲人他填的是梅苏婷和任绪。
他不希望一群人因为自己没有父母就怜悯他。
任禹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不知是烦躁还是释然,他不知道谭烬得知自己的事后怎么想。
那么多天相处,虽然有时候谭烬确实有些麻烦,但他也是自己在这所学校里为数不多的能说的上话的人了。
他不希望谭烬为此就觉得他可怜。
“你怎么看?”回到输液室,任禹突然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