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桃桃,怎么样了?”闺蜜鞠粒打来电话。
“还能怎样。”她回头看了眼聊溪九中的大门,“原谅都得不到,我哪有资格说喜欢。”
“那洪谦怎么办?”
“他?”尚盼桃冷哼一声,“助我向上爬的梯子罢了。”
任禹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。
回忆袭来,想哭想怒,最后却只剩下平静。
他还记得,尚盼桃初一时坐在自己的前面,扎着一个单马尾,喜欢穿一件洗的发白的蓝色衬衫,仰头听课时头发会蹭过他的桌面。
那时他的性格还比较开朗,有时会和尚盼桃聊天,两人关系一直不错。
尚盼桃常盯着窗外发呆,等回过神来,扭头给他分享刚刚窗外发生的趣事。
“任禹任禹,刚刚有一个男生跑八百被反超了一圈半哎,啧啧啧,要是你去跑绝对超第一名一圈半。”
“哎,任禹你看那个打篮球的小哥好帅啊!”
“任禹,操场那边的银杏树叶都黄了,我下课捡点做书签。”
“任禹……”
“……”
任禹不记得当时的心情了,但他还记得尚盼桃当时雀跃的神情,眼里荡漾着对世间万物的喜爱。
跟现在的她,千差万别。
他也是。
现在的自己多久没有肆意笑过了,任禹自己也说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