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瑞就他妈的是个变态。
自己清醒时的反抗已经不算什么,更让他恶心的是在自己昏迷时程瑞给他拍的照片。
其中有几张自己被扒了衣服,浑身全是伤痕,躺在冰凉的地板上,被程瑞踩着。
甚至还有被程瑞骑坐在身上,拽着头发掐着脖子的。
任禹唇色一点点消失,瘫软在椅子上,大脑一片空白。
当年肉体上的凌虐,精神上的欺辱再次翻涌上心头。
他一张张麻木地看过去。
一百多张照片很快翻完,其中自己昏迷时拍的照片将近八十多张。
还有两个视频。
视频是加密的,任禹不知道密码。
一个三十二分钟,一个一小时四十四分钟。
他呆愣了许久。
耳边传来晚自习的铃声。
他又粗略翻看了另外两个文件夹。
同样是两个男生,被用各种方式欺凌暴力,然后拍下了一张张不堪的照片。
任禹没有细翻,算是对这两个人的尊重。
另外还有几个文件夹没有看,他本来想将文件销毁,又转变了心意。
这算是证据,可以让那个恶魔受到报应的证据。
他将笔记本和u盘同时锁进抽屉里。
到了教室,他再也无心学习。
闭眼满脑子都是那些不堪的照片和视频。
他该怎么办?
三年前的茫然无措感再次席卷而来,任禹仿佛身处一座孤岛,四面是一望无际的深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