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!”沈柯抽回了自己的胳膊, “别对我动手动脚啊我警告你……”
……
易过:“你……没有感觉你胳膊特疼吗?”
沈柯用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盯着他, 半晌,他盯着自己被划了一道痕的胳膊:“……”
或许是被吓着了,又或许是已经凌晨撑不住了, 易涞靠着易过的肩膀,呼吸逐渐匀净下来。
易过不敢吵醒她,只好一只手撑着她的头,一只手把茶几上的酒精和创可贴勾了过来。
他往棉布上沾了一点酒精,很轻很轻, 就像是在帮一个小朋友清理伤口一样轻轻擦试着沈柯的胳膊, 因为习惯,他擦完后还对着沈柯受伤的地方吹了吹:“疼吗?”
这话说的沈柯蛮想笑的,就算是小孩子,打针都不会说疼了, 这么点小事儿这人居然问他疼不疼?
“不疼……”沈柯盯着他认真的脸,“血都干了, 还疼什么啊……”
他居然今天才发现,这人的眼睫毛也太长了……这脸也太有初恋的味道了……
沈柯你在想什么!
易过想了想,还是贴了个创可贴上去,其实根本就不需要。
“这里不久就要结疤了吧?”沈柯有些不理解, “贴什么创可贴啊?”
“做个纪念, ”易过笑着说,“你第一次被小偷抢劫还打赢了小偷的光辉事迹。”
沈柯一下笑喷了:“你神经病啊。”
他这时才发现易涞已经睡着了, 特别乖,像个小孩儿。
“我们先走了,”易过打了个哈欠,“明天起不来了感觉……”
说完,他轻轻地打横抱起易涞:“晚安。”
沈柯把他们送到门口:“晚安。还有……谢谢易哥。”
“这么点小事,说什么谢谢啊。”
楼道里很黑,没人注意到易过的嘴角止不住得往上扬。
弄完这一出,是真的很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