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在街上大声喧哗,车辆不鸣笛,就算不是的士的车见着一个学生打车也免费送到考场去。
气氛沉重又不失激动,考生的脚步稳重,过度着急的反而是不参加高考的家长和老师们。
易过他们放假在家,这人以“我要补习语文”的借口把沈柯骗了下来。
“这就是你所谓的补习语文?”沈柯看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大爷无语,“我走了。”
“别走!”易过吼了声,“你过来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沈柯半信半疑走过去,易过立马开口在他耳边轻轻说:“易涞要中考了,她说只要看见你就有学习的动力,所以她能不能考好就看你了!你还走吗?”
沈柯:“……”
你妹妹好像并不想看到我们这俩傻缺。
他放弃了,干脆就在易过旁边坐下:“江屿行他们高考了,今天。”
他俩只要一谈到江屿行,气氛就莫名有些尴尬,
“嗯,”易过揉揉鼻子,“怎么说呢,他俩那成绩也没什么值得我们担心的,不上一本范思宇的名字倒过来写。”
沈柯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:“范思宇躺着也中枪啊。”
其实可怕的从来不是高考,真正可怕的是高考的人心里没底。
高考完,崩溃到晕倒的考生数不胜数。
但大部分的考生脸上都是笑容满面,好像从此解放了似的。
过了两星期不到,易涞中考。
中考前天晚上,易过一边帮易涞检查准考证和身份证带齐没有,一边像个老父亲的说:“紧张吗?”
“不啊。”易涞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