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么答非所问要么问了不答,坐了这么久,林繁缕猜不透他的用意,只能再次询问道:“我们在这儿干嘛?”
时遇说:“还有点事情要处理,处理完了再说你的事。”
地下室与地面上的室内格局没有太大差异,房间灯火通明,也不是地牢囚禁之类的地方,只有一些普通家具,但林繁缕觉得压抑,待久了心口憋闷。
一室沉默。
随后这阵沉默被突然闯入的一帮人打破,五六个人涌进来,林繁缕不得不往后站。
为首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大汉,将手里拎着的血窟窿往地上一扔,“时遇,这人怎么处置就看你心够不够硬了。”
躺在地上那人浑身是伤,额角磕了个口子正往外渗血,眼睛淤青肿胀,牙齿也被打掉了两颗,胳膊不自然地垂落,大拇指的指盖翻翘,腿上也被砍了一刀,深可见骨,全身衣服都染上了红,被血浸透了。
林繁缕辨别了好一会儿,才认出地上那血窟窿竟是个人!他没有见过多少血腥场面,上回时遇受伤就给了他不小的冲击,如今这场面,除了惊吓之外,更多的是恶心。
血腥气四散,直冲鼻尖,熏得林繁缕很想吐。
之前绑架他的刀疤男也在,粗声道:“老二下手重了些,不管怎么说,时遇重情分,你把人打成这样合适吗?”
膀大腰圆的大汉排行老二,大嗓门粗犷浑厚,不屑道:“对待叛徒,何来手下留情一说?犯不着。”
“老二,做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”
“我呸,跟这种人我见个屁我,今天不废了他,日后我落他手里,就是他杀了我。”老二说,“是小十三不讲道义。”
一直在旁边听他们争论的时遇起身,打断了二人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