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不通。”
“她的身份证号你知道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报警了吗?她付首付的时候,你……”
“我只是想找她回来。”
小a抓了抓青色麦茬似的头皮,不说话了。
金色麦田似浪,随着风在公路两侧翻滚,大汉从背包里拿出全面面包和真空鸡胸肉,礼貌性地问了小易和小a。两人毫不客气分去大半,大汉夺过剩下的四成,和小玲分食。
面包干,鸡肉柴,吃着吃着四人的腮帮子都停止了运作。
太干了,不敢咽。
小玲仰着细细的脖子,重重咽下面包,咕噜一声,登时噎得眼眶蓄泪,满面涨红,小易犹豫片刻,把自己喝过的水壶递过去,大汉接过,小心喂她。
洁癖者的水壶一被触碰,就不再圣洁,半壶水很快被大汉和小a喝完,一顿中饭草草收场。
午休时间到,小a设了闹钟,大汉调整了后排椅背,小玲缩在另一头闭着眼睛休息。
“你们俩结婚了没?”
小易摇头,小a摇头。
“恋爱呢?总谈过吧。”
小易依旧摇头,小a仍然摇头。
“没谈过恋爱的人生不圆满啊。”
小易抿唇不语,小a叹气,“我是同性恋啊,荒郊野岭哪儿找合适的?”
大汉“啊”了一声,悻悻点头,看向小易,“你呢,怎么不找?”
“我也是同性恋。”
“哦哦。”
大汉不吭声了,抱着手臂假寐。
小易也放平椅背,侧身背对小a午睡起来。
唯独小a不曾闭眼,目光飞快扫过大汉紧抱着的背包,小易干瘪的裤兜,小玲脏兮兮的书包,拧眉无声骂了句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