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州知道自己该生气,可只能如此。快感来的太猛烈,纪平尧熟知他所有的敏感为止,来回间舔舐深喉越来越快,到最后一秒射精时,似乎连灵魂都旋在半空颤抖。大脑全然一片空白,因为不敢出发声响而压抑,张开嘴唇却只能无声的叹息。
肌肉在长达数秒的抽搐痉挛后变得僵硬,纪平尧来不及吞咽,被射进口腔内侧的液体呛到眼眶发红,生理性的泪水浸湿了睫毛,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袁州没办法,想骂对方冲动没头脑,可自己刚才舒服的要死,现在连张口说话都觉得羞愧。
他从口袋里翻出卫生纸让纪平尧吐出来,对方却觉得无所谓,抬手指了指被磨破到渗血的下嘴唇,得意到想要红旗奖章一般的说道,“全咽了。”
“……”
袁州绷着脸,却被纪平尧这种幼稚举动逗的心头发软,他穿好裤子看了眼手表,在最后一分钟内把手指插进湿漉的短发间,固定好位置,浓腻又柔情的送上轻吻。
血的腥甜,情欲的暧昧咸涩,还有莫名的怜惜,和滚动在心头翻涌的悸动,零零散散包含了太多,以至于这么一个潦草的深吻结束,袁州竟然觉得不舍。
这样不好,真的不好。
袁州临走前揉了揉纪平尧乱糟糟的脑袋瓜,小声嘱咐道,“乖一点,好好休息。”
这种近乎亲昵的关怀让纪平尧在原地愣了许久,总觉得熟悉又想不起来,等重新躺下时才意识到,选训中自己第一次看到袁州时,对方也用过这样温和的音调。
纪平尧对选训时那四个月里发生的事早已模糊不清,但和袁州有关的,他都记得异常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