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慢蹲下身来与纪平尧对视,看着那双还蓄着透明液体的通红眼睛,心里莫名发软,却不能退缩,“如果你只是为了我留下,我回基地立刻打报告让你转到其他部队。”
袁州看着纪平尧眼里的委屈与难过在瞬间转化成不解与惶惑,甚至带了些恐慌。
“我以前问过你为什么要留在这。你说为了理想和多年的心愿。”袁州不客气的点明事实,他用力捧着纪平尧湿漉漉的脸颊,额头相贴道,“但愿你要走的那一天能懂得什么是担当。”
袁州宛如叹息般说完最后一句,继而吻上对方被紧咬到发红的柔软唇瓣。一瞬间眼泪的咸涩,血的腥甜,还有混合在两人之间抹不掉的万般忧愁,都浓缩于舌尖间相互纠缠不分。
体位限制下,两人并不能吻的太深。长久的厮磨后,袁州喘着气把人松开,温柔到几乎没了平日里凌然肃穆,他抬手抹去纪平尧再次涌出的眼泪,皱眉说道,“该长大了,别总像个小孩子一样。”
“你跟我们绝大部分人都不一样,你是半路出家,背后有千万种退路。”袁州抬手把纪平尧揽进怀里紧紧抱住,沉着嗓音,像是要隐藏自己无尽的胆怯与懦弱,他说,“我也……并不值得你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纪平尧捏紧拳头,用指甲狠狠穿透皮肤,才让自己变得平静。
大脑因为长久落泪,几乎缺氧到发闷,正如此时此刻心底翻涌的哀痛一样让人窒息。纪平尧倔强的抬头,趁着袁州毫无防备时把人推倒在稻草推上,解开自己外衣的拉链,恶狠狠的张口咬了过去。
“唔……”袁州愣在当场,直觉脖颈处一阵尖锐的刺痛,皮肤被牙齿用力的穿透,甚至能感受到有血液涌出,无比荒唐的错觉。
“你把我当小孩,我难道就真是小孩吗……”纪平尧用力的扯送袁州的装束,探手把对方迷彩服的锁扣一拉到底,双手冰凉毫不客气的触碰上火热的皮肤。
“凭什么不值得。我就没选择的权利吗?”纪平尧没头脑的胡言乱语,把袁州雪地迷彩服里面的保暖棉衣推倒胸前,低头用力咬在对方结实的腹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