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
烟草过肺后尼古丁会刺激神经释放大量多巴胺,这个过程中会使人产生愉悦的错觉。纪平尧没有烟瘾,但是抽完一根后不受控制的又点燃一根。
“一个人也挺好的……”
好不容易从爷爷看管下来到军队,回家又要挨数落。他冲着天边明月苦笑,如今待在这里也没趣了。感情有时候就要这么要命,所有的喜怒哀乐皆因一人决心,他对你笑一笑,心里就开了花,他敷衍你时,抬头看天边明月都觉得刺眼。
寒风扑面而来,一口烟雾含在口腔中来不及吐出,反倒把自己呛得要死。纪平尧找了个栏杆靠住,转身再去看食堂中央,却已经找不到袁州的身影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烟焦油,还是心里太苦,鼻腔酸涩一片。可现下眼泪实在没有落下的必要,所以只能含在眼眶中储存无尽悲凉。
纪平尧心想,如果待在这里,已经没有最初的向往与快乐,是不是真的需要考虑换个地方重新来过。
或者爱上袁州也是一种磨难。
自己选择的路,要吃的苦,一切都得受着。
纪平尧在抽尽最后一根烟时,视线模糊,想哭又觉得压抑,想笑又觉得疯癫,做不出任何表情,只能干巴巴的吹着冷风。
愣间有人拉住了自己,纪平尧以为是林骁,刚想甩手时,挑拨他所有焦虑,不安,委屈与崩溃的声音冲破堤坝。
“小尧,咱们谈谈好吗。”
依旧是挺拔凛然的姿态,袁州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是天之骄子,清流书香门第,父母皆是学术界有名的教授,这样家庭出身,注定从小就不能犯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