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生那么长,遇到一个喜欢的人那么难。
就像纪平尧说的,感情不是可以随便摆布的枪械,弹匣里一排排的子弹可以顷刻间报销全部,人心失望到尽头,在想挽回就没机会了。
这事还挺难办。
袁州不想走第一条路,因为那种痛苦中包含太多情义,就像一颗养在心头上的种子,好不容易生了根,发了芽,开出了花。再去连根拔起,简直会痛到无法想象。
他喜欢纪平尧,事实上完全就是出乎意料的喜欢,从一开始就注定放不开的喜欢。就如那小混球所言,他是矛盾的。顾忌太多,心有疑虑,从来不把他放在重要位置。可偏偏还宠着他,护着他,赤裸裸的享受那份毫无遮掩的爱意,然后从不给予承诺和责任。
爱情和事业相比,孰轻孰重。
世上难得两全法,真要舍弃一些,大概还是感情占比要轻些吧……
袁州揉着太阳穴一路回去寝室,决定还是把重心投放在工作和训练上,心有戚戚然,谁又能掌握的住命运呢。
介于纪平尧发了大火,扬言要彻底一刀两断。袁州第二天大早晨挑了个食堂人最多的时间段,打算“偶遇”一下对方,随手在把炸开了的毛撸顺了。
可在食堂附近溜达到了下午,依旧不见纪平尧的身影。
袁州站在寝室楼底下愣愣的出神,心想纪平尧这次生气还挺狠的,连饭都不打算吃了。
于是等他犹豫千万遍后上楼推开那层门,听着纪平尧病痛中小声无意识的呓语,心脏顿时痉挛似的抽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