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自己捏身体时的感觉很奇妙,我不会痛也不会流血,可以做到像是摆弄洋娃娃似摆弄自己。
这完全是颠覆了物理法则、把生物学按在地上摩擦的场景——
为了检查身体破成什么样子,我用傀儡线把自己的身体都拆了下来,摆满了整个床铺。
先是操纵丝线划开腹腔,检查内脏破损的状况。
修修补补后将其缝合,接着卸下两条腿,割开皮肉拼接断掉的骨头。
接着把两只小腿齐膝割断,挖出两只碎成渣的膝盖骨。
就像捏橡皮泥似的,我把它们捏成标准的膑骨形状,又给原样塞了回去。
还有脚踝被割断的肌腱,我一只手扯着一边,艰难地把它们连在了一起。
我一边缝一边猛男落泪,太惨了,我真的太惨了。这整整一个月,我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正当我修补被拔掉的手指甲时,一股浓烈的alpha气息钻进我的鼻腔。
这味道似曾相识,我一抬头,果然就看到昭瑶站在病房门口,后面站着一个黑西装,两个人都脸色发青地看着我。
昭瑶和我是老熟人了,他不仅是把我带进玉京春的人,在我被刑讯的这个月,每次快挂了,也都是他过来传他老大的口信。
所以,虽然感情上我并不反感他,但也决不会给他好脸色。
我刻薄地笑了一下,恶毒道:“这是哪家的小狗,撒完尿以后没擦屁股就出来了,尿味飘得到处都是。”
作为玉京春里的数一数二的战斗系alpha、特别行动组的直接负责人,昭瑶必须时时刻刻展示他的强大,留下充沛、张扬且富有活力的信息素,是威慑敌人的有效手段。
我知道这点,不代表我不会用这个来损人。
这家伙很容易被激怒,还特别好斗,如果他被我气得跳脚,再当场跟我打起来那就更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