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一下子呲了出来,飚得老高,溅了他一头一脸。
他当时的表情,我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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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一次,也是在吃饭的时候,我们又双叒叕吵了起来。
巫参对我拿着餐叉自杀这事意见很大,我又一次穿上了拘束服,还被打了镇定剂,几乎全天都在昏睡。
昭瑶气疯了,出了大约一周的差后,才回来看我。他一回玉京春,我的待遇就会提高。巫参料定我不会告状,净拿些表面功夫糊弄人。
昭瑶不知道我被拘束服捆了一星期,只知道我的十指都被封死,以后得靠他喂饭了。
出差一周无法平息他碎裂的少男心(可怜的昭瑶,他甚至不知道它碎过),来看我时,很明显还余怒未消,爱意也未消。
……有时候我都难以理解,这种被强行催发扭曲的爱芽,为何这样坚韧,这样难以掐断。
我故意挑衅了他几句,他看起来很想直接掐死我,只是在强忍。
“不愿给我喂饭么,狗瑶?”
我嘻嘻笑着问。
“我疯了才会愿意!你以为我是你的佣人?”
他气冲冲道。
“这是你说的。”我说着,笨拙地捧起整个食盒,直接扣到了毫无防备的他的头上,“——那你就滚吧。”
汤汁滴滴答答兜头浇下,顺着他卷曲的发丝,溅上他锋锐俊美的面庞,打湿了他黑色的大衣。
他顶着一头湿漉漉油腻腻的头发,呆住了。
“——”
“————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