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詹从嗓子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音,他点了点我,又点了点傅白雪:“草他妈的,原来这一切,都是你们在整我!!??”
巫商点头,声音拖得老长:“没——错——”
我下意识看向傅白雪:“老……傅先生,您倒是说点什么啊!”
傅白雪叹了口气,平静地走到巫商的身边:“可小商没有说错,我确实是玉京春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我愣了下。
巫商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,向我伸出一只手:“来呀,阿宁。到这边来。”
他仿佛觉得很有趣似的,笑得那样甜,那样温柔,那样动人。我“啪”地拍开他的手,往后退了一大步:“很早之前我就想说了,不要叫我阿宁。”
巫商并没有被冒犯到的样子,脸上仍旧挂着面具一样的笑容。
“可是我这个人,最喜欢的事就是强人所难——可阿昭和傅先生都那么喜欢你……要不这样吧,同意以后我叫你阿宁,而我把这位先生交给你处理,怎么样?”
“刑房那么恐怖,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命硬,比如这位先生,不知道他能捱多久呢?”
巫商好恶心。
他恶心到我想吐。
我忍住呕吐的欲望,扬起了笑脸:“能得到巫先生的青眼,是我的荣幸。至于称呼,您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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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带着咒骂不休的阿詹先行一步回到玉京春,傅白雪和巫商两位部长要留下了,亲自盯着阿诚的尸体打包装柜,还要处理那一整个冰窖的药剂。
我的任务就是榨干净阿詹肚子里的情报,他进货的渠道,他手上的存货是否只有那些,还有他一个普通平民,是怎样做到瞒天过海,将药剂带到燕北的。那一窖藏确实很多了,可和整个北地黑市上流通的数量相比,不过九牛一毛。
最重要的是,“残酷天使”如此惊人的东西,他是从哪拿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