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瑶毫不犹豫:“这是肯定的啊。你的名字是不是我哥取的?不管你是什么人,只要你叫这个名字,就足够他想整死你了。”
我一怔。
没错。宁红尘,那是我的名字,它确实是我取给自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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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前。
昭瑶没读过书,也不认得字,更称不上有文化,但如果除开他那份小男孩的幼稚别扭,他是很向往成为他哥哥那种男人的。
很帅,很酷,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感觉,是叫“气质”吧?尤其是当他披着那件桃红色的撒花外褂,赤足踩着木屐走在贫民窟的小道上时,连路边廉价的塑料顶棚都显得鲜艳了。
这时候,他只会粗声粗气地哼一声,骂句“装逼”。其实昭瑶不太明白“装逼”是什么意思,只是他听大家都这么骂,所以隐约知道这个时候该这么说罢了。
他又蹲在门槛前捣蒜了,其实以前他的生活是很威风的。自从他有了小狼起,就一直和小狼同吃同住,同进同退。只要有几乎活不下去的人上门求他,支付他一顿饭,或是给他衣服,他就帮那个人出头——因此,在贫民窟里很是出名。
以前这个时候,他肯定也和他的小狼一起,在哪个地方“除暴安良”才对,而不是像个真正没断奶的小屁孩一样,在家门口捣蒜。
可他打不过那个男人,所以没办法。
他眼睁睁看着对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,从远处一步步地走进,手里还拎着两大袋食物——一看就是在外面限购的物资,他却这么大剌剌地带回来了。